马思纯和林允,会选择如何一同度过这夏天的夜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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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夏夜晚风的时节,总是让人按耐不住出门溜达的欲望。当好姐妹马思纯和林允,通着电话相约一同出门玩耍,她们又会选择如何度过这个夏日夜晚呢?
八月刊封面人物
编号01马思纯
马思纯 | 昼夜交替
问鼎金马,马思纯甩掉了之前所有的标签,让人看到她身上的个性和天赋。影后之后,马思纯暗自发力,等待着下一次的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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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纯真快乐啊。她穿着一双灰色拖鞋,脚背盖着一层绒毛,一脚跨过栅栏坐在了秋千上,刚拍完,咕咚喝下一口汽水。有时候一点小事惹得她开心,笑得里外三层都能听到。“我其实没有那么快乐,但是大家都觉得我很快乐。” 马思纯想不通。4月中旬她得了带状疱疹,脸上出红斑,医生告诉她:“你一定要心情好。” 马思纯回:“我心情挺好的啊。”医生又说 :“你心理压力很大。”她将此归结于自己想的和琢磨的事情太多,旁人见不到的某一面比能见到的那一面沉重许多,后者曝于白日,而前者往往隐匿夜晚。
2008 年,在中国传媒大学念大二的马思纯主演电视剧《恋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热爱演戏。中国社会在那一年中经历了过多喜怒哀乐,马思纯也在那一年决定去过 “很多种不一样的人生”,对她来说,演戏是最好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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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转折点则是黎吧啦,这个《左耳》中的角色让她觉得 “从来没有对一个角色有这么想演的欲望”,她正值花信之年,有了起跑的姿势。为了接近黎吧啦,马思纯减重 15 斤,第一次去夜店、抽烟,并且搬出去一个人住,尝试不被爱的孤独和脚不着地的慌张。最终她因此获得金马奖最佳女配角提名。马思纯形容自己一直 “随遇而安”,唯一一次主动便是争取黎吧啦这一角色,“大家觉得我不适合也好否定也好,我还是觉得,不行,我要去争取”。乃至四年后,黎吧啦的热烈仍旧残留在马思纯身上,“我有点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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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黎吧啦,马思纯身上还有林七月。为她和演员周冬雨带来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桂冠的电影《七月与安生》,注定成为马思纯生命中的高光时刻。她没有提前准备获奖词,站在台上刚开口眼泪就扑通掉下来。平静下来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 “害怕”,因为忽然得到了太多。
从简瑶、阿宁,到叶昭、胡蓉,片约陆续到来,她毫不犹豫说没有一个角色和自己很像,因为那都不是她。其中差别最大的一个是《狄仁杰之四大天王》里的水月一角,水月是个行走江湖的女侠,“武术非常高强,自称老娘,谁都不怕的那种,跟我实在太不一样了。我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没有任何一个点跟我是一样的。”
再一思忖,回答 :“最像的,是黎吧啦跟七月的结合体吧。”炽热与隐忍,乖张与妥帖,喜乐与恐惧,白日与黑夜,层层交织在马思纯身上。她曾以黎吧啦的口吻写 道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是灰色的,没有希望,却也没有到绝望的那一步,所以死不了,只有混混沌沌地过活。张漾的出现让我的人生有了极致的明亮也有了极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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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也就是获得金马奖的第二个月,马思纯主动参演了赖声川的 话剧《如梦之梦》,饰演一位医生和一名青楼女子。《如梦之梦》是一个俄罗斯套娃式的戏剧,起先是一个台北医生的故事,她上班第一天,五位病人中有四位死去,医学院没有教过她如何去面 对死亡,面对濒临死亡的病人,她感到震惊和无助。然后医生面对第五位病人,后者袒露了自己的一生,并且决定在最后的时间里去旅行。病人去了法国,遇到一个穿黄色旗袍的女子,随着她进了书店,看到一本与城堡有关的书。回去后他和女友去了城堡,他们看到一幅肖像,男生是外交官,而女生是当时上海当红的妓女,五号病人继续寻找画中人。故事在极大的时间和空间维度里打开,戏剧长达八个小时,环形舞台,演员绕着观者一圈一圈转。
对于马思纯来说,出演话剧 “会有一些感受上的变化,比如说观众就在你身边,所以观众的反应是直接就给到你的,他们会影响你,每一 场演的时候可能你都会有一点点不同,他们的喝彩或者不喜欢,你都能立刻感觉到。会让我更刺激,从表演上来说我是喜欢的”。演完每一场她都哭,就在谢幕的时候,站在台上掉眼泪,“我还是觉得难过”。《如梦之梦》探讨了死亡、生命的追寻以及生命模式的周而复始,马思纯爱想这些事。迄今为止,她从未经历过生老病死,这让她觉得幸运又恐慌。“因为你越长大你越明白了生死,至少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觉得我可能比以前更明白了一点吧。但是有一天如果你经历这些事情,你仍然会感受到无助和恐惧。”
她是被老人带大的孩子。放学后吃一毛钱一根的水果冰棍,“固定在每周二被姥姥带着去公园荡秋千,固定在早餐时吃六个串成串儿的鹌鹑蛋,固定在睡前听姥姥说安徒生童话,固定地在姥姥剥毛豆的时候看《新白娘子传奇》,会固定在每周的某天下午去看奶奶爷爷打气排球⋯⋯” 她把这些细碎的事情写在一篇叫做《如果我们天上见》的随笔里。
“我以前都不觉得自己是会死的,有一天发现的时候觉得很可怕。就是长到某一岁,忽然发现,哇,原来我也会死。” “但是发现了之后你发现每个人其实都是一样,死只是另一种生命体系的开始吧,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马思纯敏感,对于演员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份礼物,即使在舒适的原生家庭中长大,也能揣摩角色的复杂性,体察爱,体察孤独,体察背叛,体察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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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女”,很容易把这样的标签放在马思纯身上,成长于家教严格的 家庭中——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十点钟之前回家,进门之后先鞠躬,这是家规——她很羡慕同学们晚上可以去卡拉 OK 唱歌而她不能。两年前的采访中,她提到自己 “向往与家庭的对抗”。现在回想来,马思纯对于那一切都抱有一种感激之情。
“我觉得我的确有被束缚住的部分,但我现在已经不觉得那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了。反而很感谢有这样的约束在,因为如果那时候我解放天性的话,可能就会导致现在不想演戏,早早在那个时候就解放完了。” 因为黎吧啦,马思纯的荧幕形象带有鲜明的叛逆色彩,“我的叛逆就是在心里琢磨琢磨,或者在角色里表现出来。”
叛逆是什么?“叛逆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它基本不出来。” 马思纯笑。“其实我觉得叛逆并不是一个褒义词,我挺欣赏可以叛逆的人,因为很敢,也不计后果,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只是你会不会表现出来,我已经找到了一种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还要去叛逆,找不痛快呢。”
她意识到迄今为止自己接演过的角色有些共同气质,在酒吧唱歌敢爱敢恨的黎吧啦、精明干练的探险者阿宁、武功高强的将军叶昭⋯⋯ “这 一类比较帅气的比较阳刚气的角色也是我希望自己能挑战的,因为我生活中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满足了。” 演戏能在戏里尝试藏在身体里的自己,也使她能在追求部分独立和自由的同时从容不逾矩。
某种程度上来说,马思纯是有安全感的,其中有一部分正是来自家庭的束缚,作为经纪人的母亲和作为演员的小姨至少让她可以一门心思扑到自己热爱的演戏上。《七月与安生》选角时,导演陈可辛曾说 :“马思纯一进来,我就觉得她不是《左耳》里的 ‘黎吧啦’,她是 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公主。最近见到她妈妈更证实了我的想法。”
但她一直没琢磨明白自己的安全感究竟来自哪里。“我跟你说我最安全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我自己啊,平时我自己都会有点恐慌,当我在床上,趴着的时候,是最有安全感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趴着睡,只有那样我才觉得踏实,才能睡得着。”拍完两组照片后大家前往第二个拍摄地,她踩着小黄车一路扬长而去。园区的地面坑坑洼洼,愈到傍晚,柳絮飘得愈是厉害。妈妈在身后喊她 :纯纯慢慢骑,小心高跟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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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Y:提到夜晚时最先联想到的是什么?
X:害怕,我怕黑。
Y:用几个词来形容夜晚?
X:月黑风高、黑灯瞎火、黑不溜秋,想到的都是吓人的。
Y:你是个夜生活丰富的人吗?
X:我没有夜生活,毫无夜生活。
Y:如果夜晚多出一个小时来,你会去做什么?
X:该干嘛还干嘛。我很喜欢自己待着。
Y:独处的时候做些什么呢?
X:每天当我把自己的房门关上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看书,有时候听一些广播,有时候刷刷微博,看一些公众号,每天晚上我都会做这些事。每天有这样一点点时间也很满足了。如果第二天能够晚起来一会儿的话,那我会更开心的。
Y:最向往什么样的夜晚?为什么?
X:灯光非常充分的夜晚,明亮的夜晚。我从小就胆小,可能我想象力比较丰富,老往不好的地方想。
Y:是否有拍戏熬大夜的经历?最难熬的一次是什么?
X:经常有,比如说拍《狄仁杰》的时候,我们下午四点钟化妆,然后一直等到了凌晨四点,就等着,然后拍了十分钟,我就收工了。因为一直在拍别人。如果在拍戏的话就不会那么难熬。
Y:最近睡过最踏实的一觉是什么时候?
X:大前天跟周冬雨玩完密室逃脱之后我睡得特别好。
Y:家乡蚌埠的夜晚和北京的夜晚有什么不同?
X:家里的夜晚会让我更有安全感,因为家里的夜晚城市小,就会很热闹,晚上会有很多夜市,你会觉得人气特别旺,那才是生活。到了北京之后出门很冷清。人都是因为你熟悉的人而会喜欢这么城市,如果这个城市没有你爱的人你喜欢的人,你也不会觉得这个城市给你多大意义。
Y:推荐一首适合夜晚听的歌或者一部适合夜晚看的电影吧。
X:《晓松说》,或者是《蒋勋说红楼梦》。
八月刊封面人物
编号02林允
林允 | 少女凶猛
很多人会觉得林允幸运,她有着万里挑一的机遇。那幸运之外呢?无畏,直爽,自知,都是林允用以适应这个世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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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又提到了那口生锈的铁锅。“我妈说下个月来看我,我都没法给她订机票,因为我都不知道我在哪儿。然后我爸去体检说心脏不好,哎呀着急死了。肯定是我妈拿那个铁锅炒饭炒太多了,我对那个铁锅真的好大的心理阴影。”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加重,有些着急。起因是家里的铁锅生锈了,她劝妈妈换口新的,妈妈一直没换。她急又无可奈何。
这是林允来北京的第 7 年,15 岁离开家乡湖州到艺校进修,18 岁出演周星驰导演电影《美人鱼》女主角珊珊一角,两年后电影上映并且创造 33 亿元的票房纪录。20 岁林允顺势走红。连林允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但幸运对一个初入演艺圈的年轻人来说既是眷顾,也是磨难,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面临着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缓解压力的方法是吃东西,然后拿自己的微博小号看几眼,又关上,尽量往好处看。
但是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控制。2017 年,在拍摄《假如王子睡着了》时,林允爸爸来看她,父女俩出去吃饭。林允发现有人从过马路一直跟着他们,进到电梯然后在同一层下。助理给林允使眼色,她带着爸爸躲在安全通道,“我说老爸我们被跟踪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我带到了安全通道。我爸也一把年纪了,就让他只能站在那儿,我觉得贼惨,贼凄凉。” 那是爸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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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形容自己是典型的白羊座,直率、热情也冲动。周星驰说她有一种 “野生动物的感觉”。去年 9 月接受《北京青年周刊》采访时,记者问 :“你是不是很珍视自己身上这种野性?”“也都还好,但是这种野性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林允说。入行两年后,她意识到自己从 “活在自己世界里” 变得 “更加关注身边人”。比如关于焦虑和担忧的话题,林允的回答总会提到父母。
拍摄《美人鱼 2》时她瘦了 14 斤,妈妈打电话过来 :“哎呀听说你瘦了 14 斤,还晕倒了,你要跟我讲啊。”林允哄小孩似的讲 :“没有没有,我刚刚去吃饭了,现在好了,胖了。”对于林允来说,没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夜,晚上八点多才刚进入封面的拍摄,她已经拍了五个小时,工作人员前前后后布置,偶尔在凳子上歇一歇,“你看那个吊灯(的时候),就觉得所有工作人员都很辛苦,他们都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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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触表演时,林允畏惧上表演课。“我那个时候对于表演就是特别有压力,演一场戏我感觉真的要用生命去演。”那段时间持续了近两年,作为演员,新人林允白得像一张纸。拍摄《美人鱼》时,最多时候一场戏拍了五十多遍。2015 年,林允在徐克导演的《西游伏魔篇 2》中饰演角色小善,一只善良灵巧、能歌善舞的白骨精。林允第一次接触古装戏,其中有一段舞蹈,林允闭关练习两个月,最后徐克导演全部推翻重新改编,她又跟着徐克学。“徐克导演说我太爷们了能不能淑女一点,有的时候太可爱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小善重感情,最后为情所伤,对于 19 岁的林允来说很难把握度,“那个时候懵懵懂懂,很难演。”有一场戏拍了 7 条过,林允几乎不相信,“那个时候我刚拍完《美人鱼》,拍《美人鱼》的时候我 NG 比较多,然后演了 7 条就过了,当时我就吓哭了,我就想我是真的做得好吗?以为导演要放弃我了。”
对于演戏的热情和自信是随着时间慢慢成型的。脱离了周星驰在《美人鱼》里手把手地教演戏,林允学着跟对手演员去 商量如何更默契地表演。在《战神纪》里,陈伟霆会给她讲过往的经历,告诉她怎么演更好。成熟也意味着对错误的接受度降低,《美人鱼 2》的拍摄让她觉得 “难 上加难”。这是她与周星驰的第三次合作,“以前是什么都不懂,做错可以被原谅,现在是懂了,那你再做错的话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林允觉得表演变得有意思,即使演员是个被动的职业,也能 “学会去创造不同的自己,去享受。拍戏是一件对观众负责对自己负责的事情,不能那么地自我,工作嘛,大家不都得认真工作嘛。享受这个被动,那样会快乐一点。”像是游泳——林允小时候爱在水里玩,学校组织夏令营游泳,她没有准备泳衣也没有戴泳镜,跳进池子里睁着眼睛在水里游。后来买了一副泳镜,也进水,她就干脆不戴了。她也喜欢海,没有时间游泳的话就在太阳快下山时去海边走走。她常常因为游泳被晒黑,但是游泳时候感觉快乐,“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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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谤时刻围绕着林允,或许将持续她整个职业生涯。面对负面评论,她会在节目里自黑自己因为 “丑” 上了热搜,也毫无顾忌地在微博发自己蹲在机场吃鸭脖的短视频。“我主要是心大吧,只有心大才能活得快乐。” 林允说,“对我来说没有 影响,我觉得我就是贼青春贼美,我是最漂亮的,全世界第一美。就是迷之自信。我觉得女孩子就是要自信,就算迷之自信也要自信。”
实际上,演员不得不依赖和打磨的敏感隐藏在林允身上。《美人鱼 2》的拍摄进行到尾声,有一天林允收工,和周星驰打招呼道别,“星爷我收工啦,他们还有一场戏嘛,我说,那你加油。”“那你留下陪我呗。” 周星驰喊林允。林允曾说周星驰实际上是个孤独的人,只有电影。剧组里没有其他熟人的时候,爱拉着林允说话,她总得装睡或者找工作人员帮她逃跑。那天林允坐下来,说 :“那我陪你一秒钟。”
对于他人的好意,她也会有 “为什么是我” 这样谦卑的疑惑。在《西游伏魔 2》的剧组里,每次有休息室,林允都能分到条件好一点的。“那个场务特别照顾我,我后来想起来说,啊我之前给他一个我自己做的三明治,然后那个场务就特别喜欢我,记住我了。我当时觉得,哇塞对我也太好了吧。”
与其说是心大,不如说是硬撑着,徐克有一句关于林允的评价:“她是一个很努力的人,真的相当努力。《美人鱼》大多戏份在水中,有一场戏是把林允往水里扔,水不干净,她拍完睡觉时疼得睡不着,半夜三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中耳炎,不能再沾水。第二天她还是下了水。妈妈来剧组探班的那一次,林允在地上趴了一下午拍戏。
“你要是累的话,是生挺着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休息方法?” 有记者问她。“就生挺着,没有任何方法,喝咖啡其实也没用,咖啡跟白水一样。有时就是玩玩游戏,清醒一下。” 林允答。小时候她想学跳舞,因为基础差,抬腿只能到 90 度左右。于是她回家后练劈叉,一个星期之后把腿抬到了 180 度。那一个星期她劈着叉睡觉,把家里的席子蹭破了。
“我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林允身上依旧留有某种南方小城姑娘的气质。自然状态下,她的头发软而细,额前还有小碎发,不刻意地散着。15 岁刚到北京时觉得鱼香肉丝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好奇车身长的公交车,坐着地铁来回一趟。她那时候没有太多烦恼,听起来也不那么有 “事业心”,没有想过三年后自己会走进一个巨大的名利场,并且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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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Y=YOHO!GIRL
L=林允
Y:提到夜晚时最先联想到的是什么?
L:星空。夜空中最亮的星~
Y:用几个词来形容夜晚?
L:夜晚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会很累,因为他们是全程在工作,我们演员可能不拍的候还好,像我随地都能睡,但是他们就很累,要提前去现场布置,最后还要收起来,扛大灯。我觉得导演也是。在夜晚的时候你看那个吊灯,就觉得所有工作人员都很辛苦,他们都有家人。感恩吧,没有他们也没有我。
Y:如果夜晚多出一个小时来,你会去做什么?
L:我看美剧学英语,现在缺什么做什么。
Y:最向往什么样的夜晚?为什么?
L:海边。海边躺在沙滩上,潮退了之后有螃蟹,还有虾。
Y:现在有机会经常去海边吗?
L:去年夏天拍电视剧的时候在西班牙取景,有阳光沙滩。对了,今年春天还去了深圳酒店的那个沙滩。我会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去海边走一走。
Y:是否有拍戏熬大夜的经历?最难熬的一次是什么?
L:我觉得没有什么熬不过去的,让我工作三天三夜都没问题,我的工作人员都能熬我为什么不行,都是爹生爸妈养的。
Y:最近睡过最踏实的一觉是什么时候?
L:前天,吃了一颗褪黑素。
Y:家乡湖州的夜晚和北京的夜晚有什么不同?
L:家乡有归属感,北京,繁华大城市,“哇来到大城市”这种感觉,但是会思念家人。
Y:夜晚是难得独处的时间,你是如何与自己相处的?
L:打游戏,学英语,小时候我爸妈说月亮里面有嫦娥,我老看,老看不着。
Y:推荐一首适合夜晚听的歌或者一部适合夜晚看的电影吧。
L:志颖哥(林志颖)的《一步之遥》。
马思纯部分
摄影 | 李昊闫
监制 | Alvin Yu
统筹 | 西蒙
编辑 | Marvel
撰文 | 汤梨
化妆 | 王茜
发型 | 刘雪孟
微信编辑 | Cassie
林允部分
摄影 | Win Tam
监制 | Alvin Yu
统筹 | 西蒙
编辑 | Marvel
撰文 | 汤梨
妆发 | 曾名烁
微信编辑 | Cassie